尔敢与君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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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敢与君绝》

 赫子佩接了她递过来的面巾,满腹不是滋味,顺着她洗了脸,抢着端了铜盆,开了门,沷了水,放了铜盆。。

  薛崇简的元配死于当年政乱,才重新立了现在这位夫人。而赫子佩却是嫡子,现在这位虽然是大老婆,但终是爬不过赫子佩头上。

  赫子佩没来得及说什么,程根从偏房出来,头发上还冒着热气,“子佩哥,可想死我了。”笑着冲他们奔了过来。

  见陆掌柜立在那儿急得搓手,叹了口气,上前道:‘爹,您知道千喜那烈性子,眼里融不得一点砂,以后那话千喜不能再跟她说。她急起来,可不是找我要休书,直接休了您干儿了。“

  刚想发问,门帘一掀,赫子佩迈了进来,他今天穿了件淡蓝薄丝缎长袍,腰间束着三指宽的腰带,悬着一块如意佩,更显得面如冠玉,温文儒雅。

  千喜盘下了隔壁茶水铺,心情大好,将头发分成几股,拧成麻花,盘在头侧,压了朵金丝绞丝珠花,穿了条撒花长裙,清爽秀丽。

  赫子佩看了看千喜,皱了皱眉,又坐回床边,“我不过去了,有婉娘陪着坐会儿,尽尽心意,一会儿送走就行了。”
  陆氏揭了帘出来看着,朝千喜叫道:“都这时辰了,你们还去哪儿?吴信,你不在染坊喝酒,跑这儿来做啥了?”吴信回头回道:“没事,掌柜的喝醉了,吵着寻婶子呢,我不唤婶子去接掌柜的呢。”

  他将她摁回床上,亲了亲她,“别送了,马车去的快,转眼就看不见了,你站在门口,我心里还堵得慌。“

  千喜知道他们在道上混的人重这些,笑了笑,“人正,鬼也不敢欺。如果合适,进门前点个火盆,多烧些纸尽尽人事就是了。
  陆氏啐了他一口,笑着出去了,“千喜,别管孩子了,交给妨娘吧。该去办的事,早些办了,早些回来。”

  赫子佩正和千喜并肩而行,突然听到身后有马急驰的声音,心里有些奇怪,这小巷极窄,平时没有马车进来,何况还是这速度。

  赫子佩不给他说话的时间,又道:“就算够上了,这经验能有不?换个染料,换缸布,他就不知道该怎么染,但那些老师傅成,拧来就能上手。这二狗,不混上个三五年,别想够上这水平。你连级跳着的给他涨,叫这些老师傅咋看?咋想?叫那些年轻的又咋想?只要手上有点料,拼着往你身上贴金,拍马屁,就能踩到人家真功实底的人头上,以后谁还好好干活,都给你拍马屁得了。你别以为我现在染坊时间少,眼就是瞎的,咱不瞎,真不瞎。千喜也不瞎,你说这是谁在毁我声誉?”
  周成贵哪里肯受他们的礼,连连摇手,“你们的大恩,我还没报答呢,怎么能受得你们的礼,再说我这也只是举手之劳。”

  余下的那点钱,正好遇上一批走货商人带了批银丝线来兜售,被她一眼看中。

  她随了千喜这些年,多少也沾了她的想法,婚姻就是两个人好好的护着,容不下砂子,一想着他为了孩子,去生些这样那样乱七八糟的事,心里就堵,再说又不是她不能生。
  婉娘停了下来,转过身,见千喜追了上来,探头望了望在里面上门板的两人,看不见她,一张脸苦的能拧出汁来,拉了千喜,小声道:“我的姑奶奶,这该怎么办?我哪儿去寻个赫掌柜去?你今天在哪儿看见他了?我去寻一寻。”

  “他不就是怕千喜到了十五,我们许给子佩,才巴巴的赶着现在抢着先订下来吗?”

  二人正闹着,门口传来一声咳,回头一看,是隔壁的开茶水铺的刘氏夫妇。
  二狗也忙哈了腰,“谢谢掌柜的,谢谢夫人。”

  两个人跟木偶娃娃一样被拉扯着行过三跪九叩的大礼,净了手,又被安置到事先备好的桌案前,各自剪了缕发束,装进装着金珠的小虎头锦袋,重新收好。

  沈洪剩下的一半魂也飞没了,但终是平时不大偷食的人,见她笑嘻嘻的看着他,一张脸顿时通红,慌了神,“我……我出去大伙去了,你…………你慢慢吃着。”
  赫子佩也不再逗他,从钱袋里倒了些铜钱出来,递给他,“我还得麻烦你帮我跑个腿,这些钱就归你了。”

  赫子佩应了一声,“是,娘。”回头对千喜道:“我去看娘找我啥事,你先进屋歇着。”

  太医们跪了一地,抖了半响,你看我,我看你,交耳结舌,最后的了一个结论,“赫公子这恐怕不是病。”

  “哪能,也才一年多………”李勇说完,才发现漏了嘴,忙更正道:“是没到一年。”

  吴采兰听了这话,顿时沉下了脸,她几时变得这么廉洁,“姑姑这是那话压我呢?”

  费大人偷睨见太平公主黑着脸,只得硬着头皮,蹭到床边挨着床缘坐下。
  妇人见她也是一般的说法,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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