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是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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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是大腿》

 郑明德对青娘说着,青娘笑了:“这族里的人,我也不大认得,既然四叔说好,你也是和他从小玩到大的,自然就是好!”郑明德微笑:“等明儿你让厨房备一桌酒,我把这位哥哥请来,你在里头,和那嫂子说着话,瞧瞧到底是个什么样人!”。

  丫鬟揭开香炉,往里面放了好几把百合香,又把窗户打开,风从窗户吹进来,把香味吹的到处都是。

  青娘有了喜,生了儿子,这个儿子按了原先说的,姓张,宁榴起名为续,张续。这让青娘有些过意不去,想再生一个儿子,这个儿子,就姓宁,也好让宁榴的外祖,有了接香烟的人。

  郑明德笑了:“谁家使唤人,也不是成天打骂来的。我就想问问你们两个,你们来这家里,有几年了?”

  王婆子应是,匆匆离去,宁敏还要闹,青娘拍拍她的小脸蛋:“乖了,别闹了好不好?”宁敏的小脸蛋在青娘怀里蹭了蹭,眼巴巴等着。

  绿儿的话让陈娘子有些惊讶地瞧着她,接着陈娘子就点头:“好,好,好,绿儿,你的话,我全记住了,得罪了大奶奶,哼哼!”

  吴娘子是首当其冲的,就算没有证据,做主人的,要摆布一个下人,那也是轻而易举的。至于郑大奶奶,剪掉她的爪牙,割掉她的翅膀,在这样群狼环饲的族中,会遇到什么事,郑明德都能猜出来。
  青娘横一眼面前的三个人,把门一关,黄管家在这附近,依了自己主人家的势,就算见到县官老爷,也有一个笑脸的,这样冷淡少有,那张脸色微微一变。

  说着郑大奶奶转头去瞧郑太太的画像,那画像又无风自动,郑大奶奶的话顿时卡壳。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可不是什么好人!”三姑婆斩钉截铁地说着,接着张二婶的声音也响起来:“就是就是,你别瞧她生的那么俊,表面看着正正经经的,其实……”
  青娘正在劝说琴姐儿,听到郑明德的脚步声,青娘就抬头招呼了一声郑明德,琴姐儿抬起头,呜咽着叫了声二叔,想站起身来,青娘按住琴姐儿的手。

  三姑婆听了脸色就变:“不大地道,那你也要给我办点地道的事,要不是你们在这逼着一个寡妇,恨不得把她连皮带骨都给你们吃了,我也不会做这样的事。”

  这一晚,青娘和宁榴还是同床何衣而眠。宁榴看着青娘的脖颈,双手放在后脑勺上,过了很久才迷迷糊糊打了个盹。
  “呸!”郑大奶奶啐向青娘:“你少来说我,你和你不要脸的婆婆一样,也是再嫁之身,哪是什么清白女子?”

  三老太爷眉皱起,四老太爷给他使眼色,三老太爷不由开始计算起来,如果郑明德搬去城里,郑大奶奶一人留在这里,有了嗣子,到时他们从中得到的好处是多少?

  一个多月下来,吴娘子神色已经憔悴许多,瞧见郑明德和青娘,吴娘子挣扎着要给他们行礼。郑明德原先一想到吴娘子的所为,就恨不得把她给活活剐了。
  朱老爷见和张秀才起争执的是青娘,倒有些惊讶,没想到这女子来的这样快。这女子,还真不是什么好脾性的。

  “这以后,自然各是各样人家!”王婆子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接过身契,给郑大奶奶行了一礼,示意吴娘子跟着自己去。吴娘子面色越发灰白,草草给郑大奶奶行礼后,就随王婆子离去。

  宁榴过来接了灯笼:“这个,还是一起睡床吧。”
  “我好好地在自己家门前倒水,哪晓得她就正好路过?这要怪我?”青娘冷冷地问张二叔,张二叔被噎的说不出话。青娘把铜盆扔在院子里,铜盆嗑在院子里的青石板上,那清脆的声音伴着水泼在地上的声音,透着一股怪异,也让黄张二人如被从头泼了一盆冷水一样。

  青娘抬头看向丈夫,安抚地拍拍他的手,郑明德了然低头,看着妻子的手,郑明德露出笑容,被逐出这一遭,最大的收获就是和妻子相遇,得到那么几个好孩子。

  宁榴急忙把帘子放下,飞快地回到床上躺好。青娘端着火盆走进来,把窗打开一条缝:“这炭还没烧透,不开窗的话,会有炭气。年年都有因为这个……”
  日子一天天过去,城里的绸缎庄已经开张半个月了,生意渐渐有了起色,郑明德也不再天天早出晚归,而是开始温书。青娘有了喜,也不好出外,一家子也就团在屋里,郑明德和郑续看书,青娘和宁敏玩耍。

  “这话可不能说,我们太太还活的好好的。”黄婆子以为青娘彻底被打动,自然说话也放松许多。

  宁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青娘又倒了第二杯:“这啊,叫来年有福!”宁榴量本来就浅,喝了一杯后就开始有些上头,见又来了一杯,忙止住青娘:“这第二杯,你喝好了。”

  青娘还等着宁榴说下去,宁榴已经继续劈起柴来:“等你洗完脸,我的柴也劈好了。”

  宁榴觉得脸更红了,不敢抬头去看青娘:“我不晓得,这位嫂嫂,你还是请出去吧,这孤男寡女的,总是不便。”

  张秀才不由摇头:“可惜,可惜!”
  青娘把宁敏抱起来,给她穿着衣服,宁敏靠在青娘肩上不停地打哈欠,青娘捏捏她的脸:“都这会儿了,赶紧醒醒,今儿还要拜祖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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