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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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永恒》

 这桩事到底被元贵妃给压下了,一来听青禾说太后身子不适,也就不好叨扰,二来,晋国夫人也让她不要声张,以免打草惊蛇,她觉得晋国夫人要查便查吧,她是不会管的,也就顺手卖了一个人情。。

  赫连真并不在意她说的什么,只好笑道:“处处忍让?你是说在宫里哀家欺你之时么?只不过是你为了目的不得不妥协忍让吧,竟也好拿来同哀家做人情!你说哀家为何步步紧逼?”赫连真声音冷冷,“你大概是忘记了哀家失踪的那些日子,你对哀家做过些什么罢,哀家倒是不要紧,可为哀家而死的那对母子冤魂不散,让哀家替他们讨回公道呢,再者,长公主还未完全清醒过来,你说——哀家能放过你么?”

  “是。”小夏子忙招呼着众人一起往碧微宫走,倾城窝在小夏子怀里倒是不哭不闹,只是拿着一双迷蒙雾眼一直盯着赫连真。

  她有些疲惫的坐在椅子上,目光有些迷茫,进宫六年,替阿姊除了容妃,诛了沈皇后,甚至算计了先皇,却始终没曾想过,这里头竟有父亲的推波助澜,听之任之。

  这般意气风发,足以明晓她内心的欢喜舒畅与得意:今日是她的生辰,而他,要当众宣布取消选秀,她相信,男人定是为她准备了惊喜在后头,她很是期待。

  后面一个啊字明显变了音,只因男人低吼一声,压住赫连真的双腿给了她狠狠的一击,差点将她撞下了床塌。

  “里头有大臣们在议事?”
  果然,赫连真笑意款款的弯下腰,抬起他的下巴,笑问:“你方才说,皇上他好不容易将哀家给忘了?你巴不得这样,是否?”

  李湛回来的时候,赫连真已经斜靠在马车里等着了。

  任凭哪个帝王,最恨之事便是被逼迫。
  “嘘!”赫连真捂住她的嘴,将她扶起来,她却软了腿站不稳又软了下去,赫连真只得蹲在她面前,很是无语。

  至殿中央,她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大礼,以头抢地,跪地请罪。

  “看沈大人和小姐的样子,怕是好事要近了……”
  赫连真,你好狠的心!明明爱了他五年,竟然狠心到看他苦苦求索,患得患失,心冷心寒,乃至痛恨绝望了五年!

  “下来!”男人冷冷的出声,带着不可抗拒的强势。

  血气一阵翻滚,一股脑儿的潮着不听指挥的地方而去,他真真儿想着她,一刻功夫也不待就。
  他说着,抓过赫连真的手,按在床榻一处,轻轻一按,两人便滚入了一道暗门,将方才那件屋子隔绝开来。

  随着黑烟的覆盖区域越来越大,远处的帐篷隐隐有动静,不一刻,便听见阵阵铁骑之声传来,整齐划一的站在了祭台下,手中皆握着兵器,一股子阴冷肃杀之色,只是,眼眸里,一片死寂,没有半分神色。

  两人正沉默不语,院子里又多了来客。
  赫连真刚想破口大骂,就听见门外刷刷拔刀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看来李墨诚不欺她!

  她全身湿透,又穿的是紧身的夜行衣,此刻只顾得呼吸新鲜空气,哪里知道自己曼妙的身材早已淋漓尽显,孟拾遗不好意思的咳嗽一声,转过了身去。

  “李墨?”她趴在舟沿试探性的唤了一声,无人应答。
  齐善动作亦是慢了半拍,只这一会儿功夫,司马钰绫袖子一挥,三条小蛇已齐齐朝齐善飞去。

  她的目光疑惑,一眨一眨,像是会说话一般。

  从珠帘处迎出来的女人,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身穿一袭素锦衣裙,外披水蓝色轻纱,青丝挽成了简单的堕马髻,只斜斜一枝梨花簪,垂着细细一缕流苏,眉目间,又比三年前多了几分温和少了几许冷傲。

  赫连真呆了,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她心思还能转一转,怒极,好个李墨,竟然挖着坑让她跳,待左相将她揪出来,左相府的面子里子全没了,太后竟然在乾元殿同皇帝行龌龊之事,还是被左相给逮住!

  “哈,你的皇子,你终于提了,李墨。”赫连真嘴角泛起讽刺的笑,“我就知道你是在乎的。”

  她眼里闪过的精光以及死寂荀王妃没有错过,她浑身瘫软,无力承担,似乎连哭也哭不出声。
  赫连真,这个男人爱惨了你,即使如今没了从前的记忆,又有了帝王的枷锁,可他能为你出生入死不是么?信他一回又何妨,放任自己一回又怎样,六年,便这般不清不楚过了,还想继续欺负他下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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