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的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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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的雪夜》

 不来过程是怎样的,但现在圣旨在手,整个梅园沸腾了。。

  “都吃了?那下顿吃啥?”枝儿白了小王氏一眼,“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家里米缸里哪还有下餐粮。”乔老头在家的时候,乔枝儿不说养得有多金贵,但家里要吃要穿这些庶务是没让她担心过。现在王氏又不理事,苦日子过下来,现在也晓得要操心了。

  “好,好的,我发誓……”

  见儿子还小心翼翼的跪在自己面前,大手挥了挥。“去吧,自请戍边,躲一阵子再回来。”看来自己得与程家的那个老家伙好好商量商量了。养儿育女就是债啊!这个儿子刚勇有余。智谋不足,哎。怪只怪自家人丁单簿,就余了这么一个儿子,有什么办法。整个云家为大唐,为沐家天下,多少好儿郎抛头颅,洒热血,自己就生生折了三个儿子呢,到头来若是连个孙女都保不住,想来也着实太窝囊了。

  家里出了云福这个官老爷,老乔家的人个个喜笑颜开,就连小王氏,也已经想开,自己那个的孩子没能活下来,那都是命,为她哭了一场,也算了了缘份。至于桃花的归属问题,这个已经被王氏下了禁令,没人准备再提起。

  掌柜们还没有出来。女扮男装的桃花心里不由得有些着急了。生生止住了后撤的脚步,挤近府衙大门。

  “桃花,救命啊,桃花!”狗子的声音!
  “怎么?这个炉子是不是又要卖给我啊?”徐怀仁存了逗弄她的心思。

  “那个,你……”

  没一会儿,竹妈妈回转来,院里的吵闹声越来越小。
  到了正厅,云福带着杨氏和两个孩子见过张氏、小王氏两位嫂嫂,再介绍余下的小辈儿给新见面的婶子见礼。一个一个的轮着见礼,杨氏都备有一个红封做见面礼,反观老乔家礼数就弱了不少,所有的长辈都没想着给初次见面的孩子封个红包的。

  风扬果然只是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她就料对了!

  “人没事就好,房子毁了可以慢慢建。”深邃的目光里夹杂着温和的暖流,仿佛冬日里的阳光,和煦又温暖。
  “不过刑捕头放心,如果真到了咱们寨子里,小人挖地三尺也找出来给捕头送去。”莫问忙着表态,这么漂亮的小娘子,怎么想都是贵人,得罪不得。

  乔得财跟张氏两口子在乔家算是不折不扣的异类,两口子性格是对着了,都是没口没嘴的,张氏一句话没有,吭哧吭哧几下就上了屋顶,身手麻利干脆。手里的耙子几划拉,屋顶上陈旧腐烂的茅草纷纷落下来。张氏好像很熟练,看来往年也是有做过的,桃花吊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点点。可屋子虽然不高,但实在不结实,整栋房子土砖都没几块,好多背风面竟是用柴草混了泥涂抹而成的。看张氏颤颤危危站在纤细的房梁上,桃花的心是落下去又提上来,直逼嗓子眼儿,结结实实体味了一把七上八下的感觉。

  桃花也终于对大唐的核心权力机构有了些了解,徐怀仁所在的徐家也是位高权重的豪门大户,生母程氏更是‘云勇程富’里程家的嫡女。对于这种程度的官后代,得蒙祖荫,是个人都能混吃等死,有点才学的,大多高官厚禄,至于挤那独木桥来证明自己吗?
  老孙头是个开朗的人。儿女齐全,贵重的牛都有几头,想来家资富足,生活也是和和美美,一路上放声高歌,在桃花睡醒的见隙,给她说了不少的笑话。这一路走得很是舒畅。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仰望着天空云淡风轻,从胡大力那里得来的消息也不知道做不做得准。

  “嘿嘿~这个,这个我也不是有意要隐瞒的啦。”顶着两双布满血丝的圆眼,桃花很有压力的说,“不过,你们当我是兄弟就好,啊,我不介意的。”

  前面的不是拦路抢劫就是私人仇怨,真刀真枪都上阵了,摆出的是不死不休的架式,来个杀人灭口那是板上钉钉的事,不明不白就要遭池鱼之殃,这时候了还跟匹马较什么劲,使出吃奶的力气看看自己能跑多远跑多远,能不能捡条命才是正经。
  家里在房子虽然不大,但横竖也有六七间屋子,需要的茅草不是一点两点。一天的劳动成果显然不够。

  等桃花低着头换算明白,也生生的吸了口冷气。

  “你是不是想杀人灭口啊?”男人一言不发,一双闪着寒光的眼在三个人身上扫来扫去,桃花直觉得背脊发凉。心底突然窜出无名火,果然就不是善茬。
  “有钱早说嘛,害得老子腿都站麻了。”万爷看不清眉眼的脸上挂着笑,只露出一口黑黄的牙。“拿借据来!”

  油炸大虾、火爆鱿鱼、香辣海带丝、三鲜鱿鱼汤……摆了满满一桌子。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桃花的大哥乔满仓今年快满十五、二哥乔满园也快十三、狗蛋十一,加上桃花六岁的小弟乔小满四个半大小子根本就没上桌,端着饭碗见缝插针,看准机会就抢一筷子菜,兄弟几个你来我往,抢得好不热闹,只是弄得汤汤水水撒了一桌子,引来乔老二得旺和老四得喜不时吆喝一嗓子。

  桃花过去安慰三月,心底里还有些烦躁,这贾老头不好好收拾一顿,还怕他再生事,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

  “哦,我找你们掌柜的。”谈生意当然是找老大啦。

  山风吹起他的白发,思绪不由自主的飘远,心爱的妻子为他诞下女儿却丢了性命,她到死都心心念念放不下的两孩子,他一定要护他们周全。不知道回到上京的那个外甥可是无恙了。
  或许是她突变的状态让那人发现了什么,头上的那只手微微停顿了一下,但随即又照常动作,仍是不轻不重。只是这个很舒服享受的按摩现在让桃花很不安。那手的移动,就似索命的魔爪,随时会移到脖子上。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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