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恶魔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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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恶魔哥哥》

 阮凌锡挥手令屋子里的一干下人退下,他拜跪在罗姬跟侧,因伤口撕裂面容更苍白了几分,他强忍着痛楚,嗓子干哑道:“母亲,求母亲助我离开帝都。”。

  “噗通!”

  阮凌锡嘴角轻弯着,讽刺之意显在绝色的面容上。他们本是同一道路上的人,却要互相残杀。当你倾心要护一个人时,是否真的是这世上除了自己,再不会相信有一人能用性命护她周全。

  煜煊望向窗棂外的皎月,余光瞥看到快到书案前的小哼子,惊呼道:“凌锡,今日是十五,广寒宫的玉兔又出来了。”

  茗萼知晓阮太后指的是装着先帝信笺的锦盒,她应着“是”,起身去拿了锦盒。

  屋子里的热气因红莲、红羽的话语渐渐聚在元儿周身,扼住她的脖颈,她胸中闷热,心中愈加混乱。她忍着心中疼痛,把软木枕一推,低声道:“我要歇着了,你们退下吧!”她说着翻身躺下,用锦被遮面,不再面对红莲、红羽二人。

  次日,昏沉之际,出使南宋国的队伍载着六辆马车的金银玉器及锦缎布匹缓缓出了帝都。
  薛漪澜哑言,把一腔怒火全挥在宝剑中。

  李江焦急的声响从门处传来,阮凌辗一骨碌翻身下了床榻,边穿衣袍,便大声责问李江道:“他们来做什么?可是来找宇文绾?”

  元儿伏在长廊的栏杆上,探身望着一片漆黑的桃林。春日笙歌宴席,桃花纷纷如雨落,却不知是否还有机会赏玩观景。
  鹦儿、鹉儿哭着摇首,“是赵公公来传皇上的口谕,奴婢们才发现了皇后娘娘竟······殿内被皇后娘娘砸的一片狼藉,奴婢们又一时惊慌,不曾看到赵公公拿走了何物。”

  殿门敞开,兆泰王、江阳王、世王子魏哲世、兆泰王、薛沛、金义天、金景、及大秦、波斯等国使臣前后进入殿内。

  寝殿内,窗棂大敞。清霄吐寒月,香袅帷幔,烛光薄黄。
  煜煊看向薛漪澜挥动的佩剑,默默念了一句,“该杀的人就不能手下留情,否则你性命堪忧不说,他缓过劲来,还会杀我方战士。”她抬首望向拂晓的天空,红日刚出,似蒙了雪霜的残阳。是啊,若她留下阮灵鸢的命,那十月后,阮灵鸢产子,大魏国便要交于阮家之手了。

  胡思乱想之间,茗萼的贴身宫女灵儿开门禀告道:“茗萼姑姑,络公公求见!”

  “众爱卿平身!”
  小哼子躬身于煜煊跟前,持玺太监把圣旨锦布铺展于小哼子背上,双手捧起传国玉玺贡献于煜煊手中。

  各郡王王府与其他官员的府邸不在同一地界,三辆兆泰王府的马车从萧渃眼前行过,马车上各放着三个大锦盒。只由少数官兵与下人护送,想来锦盒中的物件不是贵重之物,应该只是兆泰王一家平日里用惯了的器物。

  墨肃看着煜煊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撇了撇嘴,后退几步垂首不语。冷静下来后,李奶娘不想将此事宣扬,若阮太后知晓了,必不会轻饶了墨肃。可墨肃也只是孩童,她不忍墨肃被阮太后所害。
  薛佩堂从雪地中一骨碌爬起,紧追着阮凌锡跑了出去。

  翊辰把怀中的元儿推向薛漪澜,冷声命令道:“护好元儿!找时机带她与魏煜澈离开!”他挥起用得并不顺手的长剑,独自一人抵挡十个训练有素的杀手,渐渐牵引着他们远离薛漪澜三人。

  风起,雨落,琉璃瓦上顺流而下的雨珠奏出啪啪之声,似交叠的双指敲在沥青宫砖之上。墨凡一身杀气的立于雨中,雨帘中他的眸子依旧泛着红光,满宫的娈童只剩了络尘与阮凌锡二人。他剑指络尘,“是你自行了断,还是本将军送你一程?”
  阮重冷哼回道:“臣若是待在府院里,不知要遭了何种小人以女儿之死为由的陷害!”

  血似山涧坠落的水流,片刻渲染了阮凌锡的白袍,因打斗落在沥青色石板上的碧青枫叶亦被他的血所染红。江畔春,冷风起,阮凌锡身上传来死亡的痛楚,他被痛楚侵袭着跪地时,仍护住手中孩子。

  “一定是的!阮大公子都为了绾夫人被阉割了,如今阮二公子又为了救绾夫人连连忤逆太后。”

  伏在屋顶偷听的翊辰,撇嘴接道:“让你儿子如何能不再好龙阳,这便是当前最紧要的事!”

  墨肃不顾军帐中尚有薛漪澜及墨昭筠,上前揽了煜煊入怀,沉声道:“从今日起,你便不再是大魏国的国君,而是我墨肃的妻子元儿!”

  风吹花落成雨,煜煊深绛色的衣袍上贴服了几瓣花片,她呆立在阮凌锡身侧,待他一曲奏完,她却久久不能还神。这不染一丝世俗纷争的心境,她已许久不曾有过。阮凌锡伸手摘去她发束上花片,从煜煊的样态可看出她听出了他方才琴音之境。阮凌锡面容的冰冷散去了许多,“若皇上想学琴,在下可略指点一二。”
  青扬见青歌一心报仇,无奈下只有搬出翊辰的命令,她抽手从腰际拽下翊辰的令牌亮于青歌看,“青歌,你连阁主的命令都不听了么!阁主临去漠北前,告知你我二人要好生照料萧大哥的府上,不可冲动行事,一切待他回来再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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