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家丁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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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家丁的幸福生活》

 说着,他拉住了我的胳膊,把我领走,不肯给我一点自由行动的空间。。

  店长见了,忙上前恭维说,“元少爷,这件衣服很搭你的啊,显得您身材笔挺,越发英俊!”

  “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坏。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许久,我才缓缓说道。

  “槿初,你告诉妈,是不是你和元存勖之间发生了什么事?闹别扭了?”母亲说的话一针见血,锐利到可以让我咬舌自尽。这几天,我和元存勖一点儿联络都没有,没有见面,没有约会,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通过,着自然让母亲生了疑虑。

  “我会帮你想办法。我正在托人约见棉兰的治安长官,那人是山本的朋友,说不定可以帮忙呢!”

  方云笙倦色凝重,仿佛老了十岁。虽然身在产房之外,想必他的心却无时无刻不在为方文氏母子担心、焦虑、祈祷,只到听到婴儿啼哭的那一声,一颗心方才落地半分;再看到方文氏从产房平安出来,那颗心的另一半才回到原位——不过,此时的平安,足以犒劳所有的提心吊胆。

  我明白了,原来是他觉得校长换了,圣约翰大学的自由学术氛围也会随之消散。
  我有些吃惊。第一次听到他说出这样深情的话语,第一次看到他这样深沉而脉脉的眼神。如梦如幻,亦真亦假。

  “拉屎”这两个字被我硬生生的忍住了,戛然而止。

  许牧原止住了我的话,“不,我会受不了群众的目光,受不住内心的谴责。在这里,如果我既上不了街头,又做不了学问,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与其如此,不如到太平洋彼岸的国度去做些事情。将来战争结束了,我为国学所留下的东西,也许还会有用。”
  事后又打听别的医院,由于战乱缘故,许多技术高明的医生已经纷纷逃往美国、香港等地,不在国内。针对大哥这么严重的病人,根本无法实施这种新式的试验性手术,更无用谈全面、专业的治疗。

  这时母亲进来了,唤我们去吃饭。

  “哦。”我几乎是被一股惯性的力量推着,才勉强说出这个字。
  苏曼芝不信,跟我诉苦,“平日里,同学好友相聚,他是最热闹的一个,现在,我们组织什么聚会,他都一概不来,像是死了一样。”

  我点了点头,慢慢的说,“一个女人想把自己变漂亮多不容易,为一张脸也要花上三年;可是要想把自己变丑,只需三天。”

  “这里是槿缘轩。”
  远远看去,只见元存勖抱着头,手里攥着一件外套,斜着身子靠在车上,像是十分乏累的样子。一向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乱蓬蓬的,像一堆荒草;一身普通的黑色西装已经发皱,上衣的外套没有系扣子,也没有打领带,裤腿上也都是泥点子。

  “是啊。”我点了点头,然依然掩不住内心的痛,“我本以为,熬过了这一关,就可以过一段平静安好的日子。可是,可是文澍就要走了,他要上前线,他——”

  “我还要这手做什么?”他狠狠的捶着自己的头。
  不久,明曦从学校回来,问我要名片。我给她,她很高兴,欢欢喜喜的抱着就跑了。我想自己总算完成了一个许诺——想到那日的一波三折,可见随便一个许诺都是不容易而且沉重的。

  我听了,似懂非懂,但还是被他引着陷入了沉思。

  “当你认识我的时候,就该知道我就是这么一个人。”
  我“哦”了一声,不甘心的问道,“果真卖完了?这么快——”说着,仍然拿眼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扫了一遍几排鞋架子,果然没有和昨天那双一模一样的乳白色女士鞋子。

  我听了,思忖半晌。也是,天下大乱,百姓连饭都没得吃,谁还有心思喝茶?

  “药茶?药茶——”我的一束灵感忽然被点燃了,“王家不能卖茶了,为什么不可以卖药茶?”

  “槿初,你不要哭。你这样,我很伤心。”

  “也有不喜欢的样子。”

  蓦地,母亲紧紧抱住了我,呜咽着低泣起来。我看着她额上深深的皱纹,鬓角花白的头发,不由得心中一痛。我心中自然明白,自从德元、明曦离家之后,膝下儿女天涯海角,她心里的依傍更少了。原本是和和乐乐的一家人,现在却是四分五散;原本是富甲一方的王氏大族,现在却是家业凋零。对此,我又愧疚,又无奈。
  “王小姐,难道你不知道吗?这小子害了我的外甥,吞了渠家的家产,我今天要好好跟他算这笔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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