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藤》作者尾鱼否认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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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藤》作者尾鱼否认坐牢》

 曹潜驾着马车等在夹道,见我远远走来,欣喜地连忙上前迎过,俊秀的面容仍旧是我最爱看到的亲切,他扶着我胳膊,“小姐慢点儿,千万小心。”。

  樱唇轻扯,贝齿隐约,她嘴角笑意更甚:“那夫人倒是比我小了,我生在正月里,按理应唤我一声姐姐才是。”

  子夜时分,沉香从房间里偷偷溜出来,她不知道我叫什么,只唤我妹妹。

  “小姐,你不要丢下我……”沉香哭着跑上前,死死地扯住我黑色宽袍一角,不愿松手。我怔住,那一句话仿若惊天巨雷,乍然在我心口之间劈出一道深深的伤口,许是没有人可知,当那句话脱口,我的一生便全部交到他手中,生或死,皆无更改,可他却不愿与我同生共死,宁愿以他一条命来换我。可他并不知晓,有时,活着倒不如死了,只因活着的人,要用一生去祭奠那个早先转身离开的人,一生何其漫长,每个静夜,每次黎明,连呼吸都是疼痛,疼不可耐。

  秦染再拜:“秦染从未小看过夫人才智,只是曾经鼠目愚钝,误了夫人的意思,如今夫人敞开天窗说亮话,秦染自是一清二楚。这里秦染再次感激夫人助将军大业所为,日后也定当竭尽全力帮夫人达成所愿,秦染言出必信。”

  江欲晚笑,似乎有意无意的将鼻尖划过我脸颊,我一定,忙不迭转过脸,他却已经松了手,起身坐起来:“我以为你广寒宫里尝尽了这个味道呢,或是在长门宫里,追忆这滋味的时候,会有些前所未有的感悟。”

  “江欲晚,你为什么会在北越王座下做将军?”我不答反问,头重脚轻的感觉愈发严重,天与地之间,晃晃而动,船身轻动,我随着往前一探,却被他利落扯住手臂,带回怀中。
  我扶她起身:“你莫急,听我把话说完。”

  我不愿声响,依旧阖眼佯装小寐,江欲晚见我如此,便不再多言,抖了抖袍子,起身出去了。待他出去,我方才敢坐起身,忍着疼,把衣服慢慢穿上。许是因为这些日子病痛熬过,太耗体力,我略有昏沉,倚在枕头上,缓缓睡了过去。

  江欲晚负手站在我面前,淡淡一笑:“忙里偷闲想到处走走,不知道萧小姐是不是可以赏脸,陪我一起逛逛?”
  小惩大诫,已是点到为止的告诫,他若知分寸几何,便也该就此收敛,谨言慎行。纳谏,不过也只是谏而已,纳不纳,还要主子说了算。

  可对于小唐,我始终有种怜惜埋藏在心里,一如曹潜怜惜我一般,会感到心痛,会感到不舍。对于战争,生命只是一拨草芥,一抹血色,可对于人心,却是只有一次的宝贵。我亲手将小唐带进这场生死之战中,他为我死,我不忍。

  我梗了梗:“我知道,我会……”
  “没办法了,只能如此了,快走吧,来不及了。”老李见我踯躅,伸手扯过我胳膊:“得罪了。”

  “你……”我词穷,这种条件之下,我自然不可能下马,除了跟他共乘一骑,别无可选。

  那时我倚在矮墙边晒太阳,身上的伤口结痂,痒的让人抓狂,可却又不能去挠,沉香怕我留下更多伤疤,更怕伤口再次溃烂恶化。
  曹潜来开帐帘,伸手扶我下车,我道:“以后见面便唤我一声沄大夫,免得他人多心。”

  我起身,沉香赶紧过来扶我,她垂着头,在靠近我之时,低声轻问:“为了我跟小唐,小姐宁愿……可您也该想想,是该找个依靠的人好生珍惜您了。”

  话越说越淡,声音越说越浅,到最后连自己都说不下去,只是还有半句哽在口中,真真融了我情感,真真痛了我心房,于是哽咽半晌,方才道:“同等的,我会报答你,万事皆可,又何止求娶无双这一件?”
  我朝她浅笑:“郡主厚爱,臣妾自是承了这份恩情,日后一定进宫来看郡主。”

  身后的骂声已近歇斯底里,我充耳不闻,垂眼站在墙根塌墙碎瓦半寸遮拦之处,任凭风鼓起我黑色的单衣,像张凌乱的薄脆灯笼纸,念着念着,声音渐小,念到最后连自己也再念不下去了,望着满眼的荒芜颓败之色,我扯扯嘴角,又笑了。

  “曹潜多问一句以下犯上的,小姐可还是对那狗皇帝有情?”曹潜不答反问。
  我朝曹潜笑笑,他便突地脸红起来,顿生局促:“小姐,快请先行。”话还说在口中,人已经先行了。

  “这一路走来,虽不至于明目张胆的帖出,却也可找见,若是小唐并不在二公子手里,岂不是更是让他越发小心起来,而没有人,我们也不会上当,他不逮到人,反倒让我们觉得儿戏一场,更不会重视。怎么看来,这一切都不是像假,小唐应该真的被他们逮了去的。”

  我摇摇头:“你下去吧。”

  德妃时不时的派人过来关照余妃,她会被短暂接出长门宫,送回的时候总会带些东西回来,一点点玫瑰油,一些食物,或者一身清爽的衣服,一双新秀的鞋子,这说明她们在折磨报复我这一点上达成了一定的共识,乐此不疲并欢天喜地。

  女子扭动身体,深深浅浅的哭泣,只看见裤裆处有东西乱撞,她不停求饶,泪流满面。

  广寒宫的宫门被封,窗棂上落了很厚的灰,应该是很久都没有人来过这里。我曾一度猜想,我离开以后,这广寒宫会迎来谁?德妃?或者又是其他美人。
  “要不,我们先退下,等您与副将谈完,我们再来伺候?”方愈弯身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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