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殿下养鱼记[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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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殿下养鱼记[重生]》

 这一时半会的,她也想不到有什么可写,便索性抄了一首耳熟能详的小诗: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开初两行,她写的还有些随意,心随意走,挥毫恣意洒脱,到得最后一句“为有暗香来”时,字迹却已彻底转成了端秀工整的蝇头小楷。。

  风细细对此除却点头称是,倒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好在这时,外头却又走进一名宫女来:“开席的时辰已快到了,奴婢等伏侍公主更衣吧?”

  风细细的神色宁然,面上虽无多少笑意,却也不见咬牙切齿之态。

  风细细点头,顿了一顿后,又吩咐道:“碧莹她们几个,你们也多留心些!”

  一眼见了风细细,嫣翠早疾步的飞奔了过来:“小姐怎么耽误了这么久?”她匆匆的问着,忍不住拿了眼往风细细身后看了一回,到底不放心,又问道:“没遇上什么事儿吧?”

  “三爷与我大哥既称莫逆,想来是会助我离开衍都的吧?”她尽量轻描淡写的问道。

  严曼真性子温和,素来与人为善,风柔儿才一走,她便下意识的挪了一下脚步,有意跟上去,但又想着杜青荇乃自家表妹,不好就此抛下她不理,这才勉强站着没动,这会儿一听杜青荇这话,心中只是暗暗叫苦,在风细细跟前偏偏还不好表现出来,惟有苦笑而已。
  风细细几乎忍不住便要朝他翻个白眼:“我说的,似乎也并不比二哥心中所想的过分吧?”

  她这里固然不好开口辩解,瞿菀儿那边却是言笑无忌:“这话若果如十七所言,伤心的该是四姐姐才对。你看看你,这般生分,又怎对得住四姐姐的一片好意!”

  才刚杜青荇一时好奇,又不知情况,同风细细才说了几句话,便引得风柔儿不满。在座之人,都是有眼色的,自然不会因为杜、严二人而去得罪风柔儿。
  总而言之,这桩婚事,至今为止,也还是个未知之数。

  风细细一惊抬头,在看清来人是谁后,目光顿然为之一凝,下一刻,她已浅浅一礼,平静道:“见过三爷!三爷万福金安!”她心中正想着宇文珽之。宇文珽之便忽然出现了。怎由得她不心中暗惊,只是既当头碰上了,却也不好装作不识。少不得仍是行礼见过。

  索性抱起云舒,风细细与它四目相对,同时认真的叫了一声:“云舒!”
  神色如常的笑笑,宇文璟之道:“原来如此!我说你怎么孤身一人走到这里来了!”一面说着,却朝风细细作了个手势:“你这孤零零的乱走,倘或遇上一二闲人,不免坏了名声,我今儿就好人做到底,送你一段吧!”

  嫣红沉默了一刻,方才轻轻道:“不……我想,是小姐自己不愿再继续活下去了……”

  听她这么一说,嫣红便也放下心来,当即点了点头。这才退了下去。她这一去,却是足足去了半日,直到暮色沉沉,这才赶了回来,手中更大包小包捧了无数。
  在她想来,若是两位小姐相谈甚欢的话。瞿家小姐纵不留自家小姐过夜,也不该这么早就任风细细回府。只是她心中虽也深感失望,却也并不曾有丝毫流露。

  连国公府乃大熙立国之初,太祖皇帝赐予瞿家的府邸。原是前朝公侯府邸。因前朝暴帝性情残虐,生活奢侈的缘故,前朝末年更曾抄没了好些公侯、富庶之家,弄得当时有些家底的人个个自危,人人提防。这座府邸的主人因广有家财,更在暗里修筑了许多逃生秘道。

  宇文琼玉回她一笑,便牵了她的手,拉了她在自己身边坐下,又上下打量了她一回:“从前常听人说你体弱。今日一见,才知道那些人是言过其实了!”
  宇文璟之笑:“我只是想说,瞿家所迎娶的五位公主,个个皆是是皇室明珠,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出嫁之时,更无一不是十里红妆。百五十年内,连娶了五位公主,瞿家险险没将皇室内库搬了一半回去,小姐且试想一下,他们能在乎给出去的那一份嫁妆吗?”

  自己这个表弟并不想娶风细细,这一点,风入槐心中可说是一清二楚。刘奚家境丰裕,幼读诗书,身上自也沾染了不少文人的清高、孤傲之气,虽说姑苏刘家因靖安侯府这一层裙带关系而得益甚多,但刘奚对此却一直不以为意。这样的他,又怎肯为着一笔丰厚的嫁妆及侯门之女的身份去娶风细细。即便如今看来,风细细无论才貌皆可算得上品,也是一样。

  她不介意装着糊涂,稍稍退让一些,但这种退让与顾忌,却绝不能让别人看出。
  可是今日,故地重游,她目视着眼前这一切似熟悉又似陌生的景色,却忽然有种恍同隔世的感觉。而那个答案,也再按捺不住,鲜明生动的浮现了出来。

  原来瞿氏亡故后,风子扬虽接了刘氏回来扶为正室,但一个是原配夫人,一个却是外室扶正的续弦,加之刘氏出生原就比不上瞿氏,因此这些年来,他也陆陆续续的纳了几房小妾,其中也颇有一两个得了些宠爱的。风柔儿因不识风细细,又见嫣翠跟在她身边,便以为她是哪房小妾家中的亲戚,初来不久,并不识得自己,故而才有此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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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一出,嫣翠先是眼圈一红,到底也没言语什么。便在嫣红对面坐下了。嫣红也是默然无语。半晌起身,给嫣翠与自己各自盛了一碗腊八粥,慢慢的吃着。却是许久不语。

  眉心不期然的一蹙,风细细到底没再多说什么。说到底,对于碧莹,她也有些犹豫难决,如今嫣红既接了这话,她便也沉吟了。

  不过是在她这院子里移植上几株桂花这样的小事,她可不信,李妈妈便当真抽不出这些些时间,亲自过来一趟。便是她没时间,随便遣个小丫头子来说一声儿也就是了,又何必让与她地位相差无几的王妈妈来跑这一腿。所以非要让王妈妈来,怕是存了一个将来好推卸的心思。明儿倘或出了什么问题,她也可以理所当然的推说,这事她已交给王妈妈全权负责,与她再无关系了。而若遣个小丫头子过来,来日追究起来,到底责任还在她的身上。
  故此烟柳虽说少去风细细所住的小院,但对这位小姐从前的脾气、性情却还是有所了解的。虽然也有听说这位小姐自打大病初愈之后,性情大变,但也并没放在心上。在她想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性格这东西,哪里是能说变就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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