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机了千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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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挂机了千万年》

 这事,她本来是连嫣红等人都不打算告诉的,然见嫣红哭成那副模样,心下终不免歉疚,到底还是说了。即便是见嫣红神色有异,她也依然不后悔自己的举动。她如今是初来贵境,人生地不熟,惟二较为熟悉的,便是嫣红、嫣翠二人。而她们偏偏又是她所承诺的内容之一,这就注定了她们必将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只为这一点,她也不该遮遮掩掩,多所隐瞒。。

  深宫之中,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之事,她早看的多了。又岂会只因自己不欲远嫁就活活拉了母亲、兄长下水,闹得大家都落入窘境,徒然让人钻了空子去。

  这个声音乍然入耳,不由的邵云飞不大大的松了口气,而他对面的宇文琳琅更是发出一声欢呼,一个转身,乳燕投林一般的朝着声音的来处扑去,而离她不过二十余步的男子便也含笑的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了她。还不及稳住娇躯,宇文琳琅已仰起头来,满是委屈的抱怨道:“九哥,邵云飞他欺负我!”言语未落,眸中早已泪光盈然。

  风细细笑笑,也并不回他什么,只问道:“昨儿风雪甚大,不知表哥可曾听到有人吹箫?”

  一来宇文璟之时常入宫,请他相助也容易些;二来则因她不想过度惊扰瞿菀儿。虽说瞿菀儿面上看去与平日似无甚差别,但她总觉得,瞿菀儿并不似表面那般平静。

  风细细这会儿也已定下心来,闻声少不得道了一句谢太后夸奖。汤太后便拍了拍她手,示意她在自己脚边坐下后,这才转向杜、严二人,也仍是照例夸赞了几句。

  这倒不是她自夸,风细细本就生了一张小巧精致的瓜子脸,饱满的额,尖尖的下颚,两侧对称的髫髻及华贵大气的赤金钗朵非但将她本就灵秀标致的五官衬托得愈发分明,还为她增添了一丝俏皮,幼女的青涩稚嫩与少女的娇俏灵动糅合一处,令人一见自难忘怀。
  风细细要的正是他这一句话,闻声之后,当即补了一句:“不知三爷可有什么妙计?”

  她越是说,宇文璟之就越是云里雾里,全然不明个中缘由,只能是继续点头。

  “四公主似乎很喜欢桂花?”风细细若有所思的道了一句。
  抬手拢一拢身上的披风,风细细也懒得在屋内多待,便移步走出房间。不知何时,风已止歇了,秋夜的空气虽是凉沁沁的,但因穿的厚实,风细细却丝毫不觉得冷,只觉脑中清明,心思畅快。离得近了,桂花的香气便也愈发的幽馥,令人不由心醉。

  果不其然,厚婶闻声,便叹了口气,慢慢的道:“侯爷……从前与二舅老爷交好,二舅老爷很是看好侯爷,便有意无意的引荐他与夫人见了一面。谁料只是一面,夫人便铁了心的要嫁侯爷。老公爷见拦不住,又想着侯爷虽是家道中落,但到底也是有根基的人家,而况侯爷非止才华横溢,人品又极出众,却也堪堪配得上夫人……”

  觉她笑容涩苦,眼神冷寂,倒让风细细没来由的只觉心中歉疚得紧,犹豫片刻,才道:“我不爱看那个,总觉太过痴怨纠结……”说到这里,她却忽然住了口,下面的话也再说不出口。
  明眸微微转动了一下,宇文琳琅到底还是决定这事得先问过了宇文璟之,当下随口敷衍道:“没事,只是才刚不知怎么的,脚下也跟着滑了一下,倒生生呛了我几口水!”

  她说这话,只为图自己一快,根本也没指望能有什么用处。说到底,若不是宇文珽之表现出的淡淡的歉疚之意,她甚至连这话也都不会说。也正因此,她说过了这话之后,也再不想说什么,甚至连看也没看宇文珽之一眼,微微蹲身之后,便顾自的与宇文珽之擦身而过。

  二人简单说了几句,后头暖轿已赶上前来,二人也真是累了,当下各自上轿。
  嫣红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少不得瞪她一眼,正欲开口的当儿,那边风细细却笑道:“你本就比她大,今儿便让她伺候一下又怎么了?”口中说着,已硬扯了嫣红,在那绣墩上坐了。

  若细算起来,风子扬今年其实也已是将近半百的人了。然而岁月待他甚厚,虽不可避免的在他面上留下了刻痕。却并没使他显得苍老,而是更增气度。以风细细的眼光看来,只觉眼前男子,看着也不过三十五六年纪。眼角纹路浅淡,直鼻薄唇,锐目丰颐。浑身上下,自有一股身处高位的威仪气势。只是因面无表情的缘故,看着并不那么好亲近。

  风细细初时听着还颇同情她,也很周济过她几次。如此数次后,熊姨娘便又玩出了新花样,借口出门,时时来借些首饰头面之类,不过却是有借无还,如此次数多了,饶是风细细不解世事,心中也觉不快,只是又拉不下脸来。再后熊姨娘来时,她便也懒待应酬。
  风细细这趟出来,原就是被嫣翠怂恿来的,只是既来了,不应应景,却也白来这一趟。因此调侃几句后,她便也走了上前,挑了一枝花朵繁密的腊梅,手上用力将之折了下来。那枝腊梅被她使力一折,花上白雪纷纷飘坠,露出其下黄色的花蕊,幽香也显得愈加馥郁。深吸了一口气,风细细道:“说来也怪,一旦下了雪,这梅花的香气也似乎更好闻了!”

  见她如此,风细细这才恍悟过来。知道她才刚若是应了那一声,便是平白落了自己的身价,因此厚婶才不令她开口,而是代她传了王妈妈进来。

  只是这一切,瞿菀儿却是全无感觉。她只是愣愣的站着,看着前方那一树覆满皑皑白雪的灼灼红梅下,悄然静立的那人。多年不见,那人其实已变了很多,不再是那个长手长脚、略显单薄的青葱少年,如今的他,身形颀长伟岸,玄色衣衫在夜风中猎猎飞扬,衬得他整个人如临风玉树,巍巍金山一般,虽不见面容,气度却仍凌人一等。
  嫣翠低头想了想,才认真道:“大爷脾气很好,我几乎就没见他同谁生过气!早些年夫人院内有个粗使丫头,名叫璀儿的。她娘生了重病,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她也并不敢说。只躲在后头哭。大爷知道了这事,就命人赏了银子。又让她回去伺候她娘!璀儿在家足足待了一个多月才回来,同我们说起大爷时,感激得直哭!”

  所谓舫,其实便是仿照船型,在水面之上建造起来的一种船型建筑物。

  事实上,早在三代以前,靖安侯府便因在夺嫡之争中站错了位而没落,爵位也被剥夺。若不是风子扬,也根本不会有现如今如日中天一般的靖安侯府。

  比方现在的刘氏,完全就是一种无为的状态,反让她更觉棘手无比。

  宇文琳琅一面打着呵欠一面道:“那里的温泉怎及得景山!景山的温泉非但温度适宜,水也清,还没有那股怪味道!”她说着说着,语声也就渐渐的低了下去,不片刻,竟已睡着了。

  她这会儿正饿着,也懒得去计较别的,当下挑了几块较为松软的糕点送到口中吃了。
  风细细倒也并不言语什么,只行到她的身边,与她并肩而立。迎面,有秋风拂面,寒意微微,池畔桃柳随风飘摇,抖落片片黄落的树叶,池中也因之涟漪轻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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