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篮高手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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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篮高手外传》

 达尔富尔有多穷,一般人是想象不到的,这种依托着绿洲的子,通常不会有砖房——一座土房都已算是家底的象征了,人们用汽油发电机照明,这说明这村子还算富裕,不过,大部分人还是住在窝棚里,孩子们在卡车下方跑来跑去,天真地仰望着卡车上坐着的中国人。年轻人自然热情地上前搭话,小李还想解释,不过这道理实在太简单——住在这里的人肯定都希望能给中国人做事。。

  如果是这样的话……

  “感觉还不错,这新药片挺带劲的。”H的声音异常冷静,这正是药品效果之一,在美国学校,这种聪明药很流行,它最大的效果并非是让人亢奋,恰恰是让人维持绝对的冷静。这批新药片刚投入应用,正缺实地反馈。“行动应该没多大问题,我们会做得很完美的。”

  “手可能擦伤了。”李竺把手给他看。傅展意思意思拍一下。

  什么‘哪也不去’,‘和你一起’,太阳都照得老高了,李竺想到昨晚自己的梦还是有点尴尬,前一句是真的,后一句这梦里自己脑补得也太High了点,什么只看着她,太满足了就会出现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容易从性联想到爱情,傅展是说了,就在这儿哪也不去,但人家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

  他把吃剩的面包随手丢给路边的流浪汉,站起身决定过去看看:他应该在休息,虽然已经睡了十几个小时,但还是睡不够,可人总不能处处如愿,不是吗?等他抓住了傅展和李竺,他就要他们知道什么是不如意的滋味……

  “砍杀事件,他们就是这样说的,社会矛盾引起的砍杀事件。”傅展看了看路,把车开上了出城快速道,“你想,接收到这些报道的法国人会怎么看待我们的类似事件?”
  “又嫌我怂?”但李竺也已经不是那个被他随便嫌弃的小跟班了,她眯起眼,边调整准星边问,回忆着傅展的姿势,调整贴腮角度,重量、姿势、后坐力,需要考量的元素很多,但的确,要找到的就是那种感觉。

  “那里游客太多了,卡里姆诺斯更安静——我去那里是为了攀岩。”她想调节气氛,他由着她,他们间积蓄了许多疑问没解释,他看得出她在胡思乱想什么,私下觉得很好笑,也认为这有助于保持权威。逃亡路上,一人做主,一人配合,这模式较有效率。

  再交换个眼色,李竺挑起眉:是他吗?
  劳勃就坐在门边的椅子上看着她,脸完全淹没在黎明前的黑暗里,他穿着衬衫和卡其裤,种种迹象都表明,劳勃受过很良好的教育,李竺不禁暗中揣测这样的一个人是怎么变成苏丹地区知名的地方军阀。他没有说话,只是久久地凝视着李竺,像是在下一个艰难的决定,而她坦然地等着,心知自己如果表现得忐忑焦虑,反而会令他降低评价。越是在危急的时候,人就越得依赖自己的人格魅力。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王霸之气——只是当然并非以小说重的逻辑运行。

  K客客气气地问,“他在哪里?”

  “怎么会想到非洲来工作?”李竺问。小李低头浅笑,“钱啊!”
  H审视她:真的假的?

  但这个念头她没说,傅展肯定不会赞同,否则他就不会去拿U盘,所以,如果她想这么做,就必须……

  “我在搜索谷仓途中听到了枪响,系统判断出了最可能的声源所在地。”
  事实是,特工的日常从不会像是电影一般酷炫,大部分架都打得很难看,而且短暂。能用枪就不会有人用匕首,能用毒就不会有人用枪,Y并没有特别沮丧,总体来说,任务进展还不错,是的,女人拿了枪,但——她能拿那把枪做什么?

  “法国大餐啊。”傅先生很自然地说,举起杯子喝口水,用眼角余光密切注意她的表情。

  “不会,但污名至少得事出有因,至少背后的推手得掂量继续把此事扩大化要付出的政治代价。”傅展转过头,真诚又严肃地注视着她,语调沉稳中不乏热血。“李竺同志,你是奋斗在地下战线的无名英雄,勇于自我牺牲,昨天你的行动拯救了数百条无辜的生命,在此,我向你致敬!”
  “他们正在把资料库紧急下线,我们在追——我看到了什么,新的安全屋!”

  “村庄有点困难——整个北部省就不到100万人,占地却相当于一整个云南省,等于一个县的人散开住在省里,你自己计算一下这个人口密度。”傅展的声音也带着慵懒,似乎透着笑意,但思路却还是很清晰。“不过明天走到瓦迪哈勒法应该没问题——我们的方向是对的,只是没有及时拐弯,你捡柴火的时候,我用六分仪App算了一下经纬度,这里距离城市已经很近了,明天拐个弯,再开两三小时应该就行了。”

  “不怎么样,傅直接把6号踩崩了。”6号的后勤情绪不是很好,他摇头说,“他太有经验了,一脚踩在六号脚趾上,他可能小脚趾骨折了。”
  “……你说得没错。”亚当露出了有些无奈的笑意,他望过来一眼,幽幽地说,“Dahab现在已经没落了,那里太靠近叙利亚……整个西奈半岛动荡不安,人们只能通过飞机去沙姆沙伊赫,再坐一小时车到那里,但现在,飞机也不安全了。”

  “他说的邻国是哪里?”她问。毕竟,埃及可有好几个邻国。

  她喝了很多水,但却还不想上厕所,水分好像从身体里全蒸发掉了,喝得再多也解不了那越盛的干渴。他们跌跌撞撞又走了半个多小时,真的再也走不动了,找了一处背风的贫瘠岩山安身下来,小睡了一会儿,起来已是晚上——傅展大骂了一声,脸色很难看。

  “准备一下吧,”看起来,他的心情也很不错,李竺更是开心得快飞上天了,这几天以来,她第一次感觉到——“离开这国家的时机来了。”

  “他的《Sorry》还不错。”傅展泰然自若,他想切到超车道上,不过,高速路这一段较拥挤,甚至有大货车在超车道上开,因此未能如愿。

  如果再也不是从前的面貌,如果像他们一样地走回自己的旧家,皮囊纵使相似,但她还能算是活着回来了吗?
  在这条小路上,如果还是原来的自己,那么你早就已经掉队了,要保证你还能往前走,就只能任由自己被重新雕塑。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永远在凝视你。喜欢这种游走在生死边缘的刺激,一次次完成不可能任务的成就感,死里逃生后忍不住想傻笑的感觉,生命在这一瞬间的确似乎攀上高峰,浓烈无比,会上瘾也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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